王志康喂顾东英吃饭。刘峰生 摄
立秋过后,天气依然闷热。每天清晨,宝应县射阳湖镇戴堡村的王志康总用轮椅推着妻子到村头小公园,“趁早凉”散散心。
66岁的王志康说:“我没有能力带她去远的地方看风景,至少在家门口让她看到美好。”
30多年前,王志康的妻子顾东英急性哮喘、肺气肿发作,不但丧失劳动能力,还需要经常看病;12年前,顾东英又突发脑溢血瘫痪。从壮年到老年,王志康一直照顾着顾东英,庄邻们称赞他是“难得的好丈夫”,他去年还获得“十佳宝应好人”提名奖。
“我这辈子让老头子受苦了。”谈及老伴,顾东英总觉得愧疚,她介绍,她之前患有遗传性气管炎,但不严重,可30岁出头突发急性哮喘、肺气肿,虽然经过多方治疗有所缓解,但不能做体力活,家中里里外外都是老头子忙。
遗传性气管炎难以根治,但王志康还是带着顾东英到处找专家。顾东英曾对他说:“家里的条件不太好,两个孩子也都小,还是留着钱抚养孩子吧。”王志康听后,当即回复:“不管能不能看好,我都会尽全力给你看,不管怎样,我都会照顾你一辈子。”
王志康家里承包了15亩农田,他起早贪黑种田,再忙里偷空回来照顾妻子、孩子。虽然经常看病,顾东英的病情还是越来越严重,逐渐靠吸氧度日。
2011年11月,顾东英因哮喘发作引发脑溢血,人虽然被抢救过来,但留下严重的后遗症——瘫痪在床。为让妻子安心养病,王志康每两三个小时就为她翻身;每天都为她擦拭一到两次身子;夜里,当别人早已进入甜蜜梦乡的时候,王志康还在收拾家务,清晨,当别人睡眼朦胧醒来时,王志康早已准备好了饭菜。
为了方便照顾妻子的起居生活,王志康还特地调整了家具的布局;妻子整日卧床静养,总是觉得不舒服,王志康听说按摩能够促进血液循环,王志康专门去书店买来书籍,边学边为妻子按摩。
“我原来睡觉很沉的,但自从老伴瘫痪后,只要她发出一点点声响,我就会醒来。”王志康说,他也有熬不住的时候,也曾经背地里哭过,但只要想到“我是她的‘枕边人’,我不照顾谁来照顾”?随即就换上笑容,继续过日子。
邻居们看到王志康很辛苦,总问他有没有怨言?王志康回答说:“人不能太自私,她也想和正常人一样,如果这时我选择离开,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,我不会放弃的,再难都要坚持!”
这么多年来,王志康从未独自出过一次远门,也从没在外吃过一顿饭。光阴似箭,日月穿梭,王志康满头黑发变得花白,曾经饱满的脸庞布满了沟壑,但他坚定地表示:“只要老伴在一天,我都会照顾她一天。”(扬州日报 记者 刘峰生 宫鋆煜)